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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,在外人面前還是要貶低自家孩子。

鄧桑茹接過蘇妙妙遞過來的水杯,微笑著看著蘇妙妙點頭,“妙妙很好,她嫁給準白是我們秦家的福氣。第一次登門,準白和妙妙結婚時候我和他爸爸未能在場,該有的習俗還是不能少。”鄧桑茹從口袋內拿出銀行卡放在桌面上,“您別嫌棄我商人身上的銅臭味,這裏面是101萬,妙妙是百裏挑一裏面適合準白的,沒什麽別的意思,算是補上的,這筆錢我早就準備好,等著準白結婚時候送給女方的,只是妙妙結婚時候沒能拿出來,現在也是物歸原主。”

楊之蓉自然是不肯要的,“按照禮俗,這太多了,更何況他們已經結婚,這些補的就省了,你收回去吧。”

鄧桑茹表現的很堅決,重新推回去,“您收著吧,把妙妙養這麽大,教育的很好,怎麽能這麽輕易嫁到我們家,該有些回報的,養兒防老,養女就要享福。這些錢你不要給他們小年輕,他們有能力也有時間賺,這錢就是給你們二老的,這是我和準白爸爸的意思,希望您能收下。”鄧桑茹話說得情深意切,楊之蓉只能收下。

鄧桑茹從包裏面拿出一個用布包裹著的物品,遞到蘇妙妙手裏面,“回來一直沒來得及把這個拿出來,這是從準白的奶奶就開始留下來的,現在交給你,你將來送給滿意的兒媳婦,也算我們秦家的祖傳。”

蘇妙妙打開包裹著的布,是個外貌看起來極其普通的手鐲,並不是名貴珍品,她收下來,握在手裏面,“謝謝媽。”

鄧桑茹擡手摸著她的頭發,“有你這三個字就值得。”鄧桑茹站起來抹掉眼角的眼淚,“楊姐,我和準白的爸爸一直在國外,在他們結婚的時候是你們操勞的,這些我都記在心裏面,以後這小兩口吵架的話就是準白不對,是秦家的錯,你對準白只管打罵,只要他們小兩口能好好過日子就行。”鄧桑茹的這番話一點不像她的風格,也不像她在國外多年該說的話,而這段話在鄧桑茹的心裏面存在多年,從她嫁給秦漢聲開始就在打腹稿,將來見到兒媳婦及親家該說什麽話,只是她之前準備的都沒能用上,因為她沒被邀請出席秦準白的婚禮,而今天說的是她在知道秦準白結婚之後所想到的,秦準白找到能陪他一生的人,她該放心。

楊之蓉的挽留鄧桑茹拒絕了,“我下午就回美國了,妙妙你能送送我嗎?”蘇妙妙點頭,去房間內換衣服,鄧桑茹和楊之蓉在客廳說話。

蘇妙妙在房間內能聽到鄧桑茹說,“妙妙體寒,平時不能吃太多冷食,您平時提醒她,孩子還是聽娘的話的。”楊之蓉感謝鄧桑茹對蘇妙妙的包含,“我是在贖罪。”鄧桑茹說。

蘇妙妙帶鄧桑茹走另外一個出口,“難怪我走了這麽遠才找到。”鄧桑茹打電話讓司機開車到指定的位置等她,“把我送到出口就可以,天冷,出門記得保暖。”腳下是小區內種植的綠化掉落的葉子,踩上去咯吱咯吱響,平時蘇妙妙最喜歡這樣的場景。

“怎麽這麽快就要回去?”蘇妙妙問,在昨天還未聽鄧桑茹提起過。

“回國已經半個月,有個案子有些棘手,我需要回去處理。”鄧桑茹笑著說,“本打算回國時間就是半個月,這幾天是最後幾天,我有些心急,給你補身體有些欲速則不達,還是想要讓你學會那些湯的做法,只是結果事倍功半。”在孫阿姨說蘇妙妙的身體問題需要調理時候,鄧桑茹有些著急,距離她回美國沒有幾天時間,而她恨不得把所有會的都教給蘇妙妙,顯然蘇妙妙昨天的嘔吐表明她太過心急,而忽視了蘇妙妙的承受能力,這半個月,鄧桑茹扮演了惡婆婆的角色,刁鉆刻薄嚴厲,“希望你不要討厭我。”

“不,是我做的不好。”蘇妙妙汗顏,如果她昨天再堅持一下不是就可以圓滿結局的嗎,也不會讓鄧桑茹這般感傷。

“妙妙,很好聽的名字,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,你比想象中的要優秀許多,我以為你會是被愛寵壞的孩子,秦嶺對你的評價還算中肯,是我一直拿你和謝依依來比較。不可否認,在見到你之前,謝依依一直是我認為最適合準白的女子,無論是事業和生活都能很好的照顧他,但是見到你之後我改變這個想法,準白不是小孩子,需要的不是一個女人像母親一樣的照顧他,而是能讓他像男人一樣地被他照顧,可能是大多數婆婆的通病,我並不想看到準白被你呼來喝去地指揮,所以我自作主張想要讓你至少能在生活上幫助他。”入口處停著的車子就在不遠處,鄧桑茹說,“就送到這裏吧,妙妙,祝福你和準白,你不是謝依依,你只是蘇妙妙,很優秀的蘇妙妙。“

“秦準白知道您今天離開嗎?”蘇妙妙問,鄧桑茹突然太多的讚美讓蘇妙妙有些眩暈,她還是習慣鄧桑茹繃著臉時候的樣子,那樣她還能在她看不到的角落腹誹。

“不知道,我只告訴你,這次回國給你和準白帶來很多麻煩,準白說的對,是我在把自己的想法強加給你,希望沒有對你造成影響。”這樣的離別有些傷感,鄧桑茹擁抱蘇妙妙,用擁抱孩子的方式緊緊擁抱蘇妙妙,“希望你和準白的孩子出生時候能邀請我出席。”

鄧桑茹沒有回頭上車離開,蘇妙妙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自己的怯場才加速了鄧桑茹的離開,根據對秦準白的理解,他肯定是說了什麽讓鄧桑茹痛苦的話,“秦準白,你媽要回美國。”

“嗯,你沒事別亂跑。”

蘇妙妙低著頭原路返回,“拿我當小孩一樣。”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,蘇妙妙再次對他說,“你媽今天離開中國,你不去送她?”秦準白還是嗯一聲表示聽到。“你不會是因為她苛刻我就和她鬧翻吧?那她今天還給了我媽101萬,外加一個意義非凡的手鐲,這是不是要退還啊。”蘇妙妙故作遺憾道。

“別想那麽多,晚上回家吧,昨晚沒吃飯。”秦準白自動忽視她的話,委屈地申請。

“早上吃了嗎?”

“吃過。”

“那就餓不死,晚上回家吧。”蘇妙妙就掛掉電話,把戴在手上的手鐲放進衣袖內,冰涼玉體觸碰到身體,一點點被蘇妙妙的體溫同化。

秦準白結束和蘇妙妙的通話之後並沒有馬上放下手機,沒有撥通,手指在屏幕上戳戳點點數次,“一路順風。”還是發送出去,不管秦準白對鄧桑茹感覺如何,她對蘇妙妙是沒有惡意的。

鄧桑茹一直沒有關閉手機,在收到那條短信之後微笑著關閉手機,飛機起飛,鄧桑茹閉上眼睛,身體飛在高空,她看到一個粉嫩可愛的小男孩在向她招手,而眼淚順著眼角滑落。

鄧桑茹離開,蘇妙妙的警報解除,收拾行李開開心心回家,免不了被楊之蓉的一頓說教,“吵架不許回來。”蘇妙妙滿口答應和父母調侃幾句就樂滋滋回家了。

進門摔在沙發上,還是在自己家舒服,沒有父母的教導,背著手在屋內溜達一圈,廚房還是昨天的樣子,臥室除了被子有些淩亂,其他的依舊,最大變化的要數洗手臺上,秦準白經常用的須後水剃須刀沒有歸位,蘇妙妙把它們放到原位,看著重新規整起來的一切滿意點頭。

為了慶祝蘇妙妙度過一劫,為了表明自己有立志成才的決心,蘇妙妙當下去菜市場,鄧桑茹說過,菜市場比超市的菜更新鮮,在回來途中買了三本食譜,蘇妙妙拿著書哼哼笑,她就不信這樣還不能成為小廚神。

秦準白今天下班比平時早了半個小時,蘇妙妙聽到開門聲有些意外,站起來指著餐桌上的飯菜,“求表揚。”

“賣相有進步。”秦準白很配合她,把蘇妙妙拉進懷裏面,“以後回娘家比較先經過我的允許。”

“如果你出差呢?”

“……電話請示。”

“知道了知道了,快吃飯吧,我餓了。”蘇妙妙為了這頓飯折騰許久,早就饑腸轆轆。

“傻瓜,餓就先吃,如果我加班你還餓著肚子等我不成。”秦準白為她夾菜,蘇妙妙懂事許多,或者說是她對婚姻懂得許多,以前是愛人現在是他的妻子。

蘇妙妙餓的早吃飽的也快,她吃飯從不像秦準白那般紳士風度。蘇妙妙一手托著下巴,另一只手裏面拿著一根筷子戳著秦準白的手臂,“你媽給了我媽101萬,說百裏挑一的意思。”

“從百裏面挑出來一個鬧心的。”

“嚴肅點,她還說是你們秦家的福氣才娶了我。”蘇妙妙喜滋滋地說,不管鄧桑茹是否謙虛,這話在蘇妙妙這裏是十分受用的。

秦準白有些噎到,捧起湯喝一口,蘇妙妙還在戳著他的手臂等答案,“是,是老秦家的福氣娶了你,以後就求你用福氣罩著我吧。”

“這好說,吃過飯把碗洗了。”

“你做什麽去?”

“保留元氣,不然怎麽罩你一生。”兩個人達成共識,除洗碗之外的家務歸蘇妙妙,秦準白必須根據等同價值支付蘇妙妙應得報酬,這麽算,蘇妙妙就不算無業游民,且包吃包住,這些想想,生活還是無限美好的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好了~~鄧桑茹走了

接下來就是秦漢聲和秦準白母親的故事了~~有點醜長,親們有興趣不~~

敏敏去吃飯了,瓦素勤勞善良可愛的存稿箱君~

63

63、樂在妻中 ...

“你說何其揚是你舅舅,他姓何,為什麽你媽媽姓鄧。”蘇妙妙在意亂情迷中短暫清醒過來,她一直忘記詢問這個十分嚴重的問題,秦準白對她的清醒過來十分不滿意,雙手留戀她身體的每處,有節奏有力度的揉捏蘇妙妙很快就丟盔卸甲,不滿地低聲嘟囔,“每次不回答問題就用這招。”

“屢試不爽。”的確這招對秦準白來說得心應手且樂在其中。

對門已經很久沒有任何響動,以至於蘇妙妙幾乎忘記何其揚還是這房子的主人。今天,她去丟垃圾時候忍不住在門外停留片刻,難得門沒有緊閉,僅幾厘米的空隙,難道是何其揚回來了嗎?

出於禮貌,蘇妙妙還是敲門,沒有回答,她疑惑著伸手指推開門板,不會是小偷吧。一個身影在沙發前忙碌著,不停把沙發上的物品放進箱子內,“齊悅?”蘇妙妙試探著叫對方名字。

齊悅聽到聲音,轉過頭看到是蘇妙妙,“哦,是你呀,進來坐吧。”齊悅並沒有停止動作,繼續收拾行李。

“你要出差?”蘇妙妙細細打量齊悅,她到腰際的長發已經剪短,上身是淺色牛仔短裝上衣,□同色牛仔褲,搭配黑白方格圍巾,整個人顯得麻利,但是她瘦了也黑了許多。

“不是,我來收拾東西的,既然已經解除婚約,拿回我的東西也是應該的。”齊悅單腿跪在行李箱上吃力要拉上箱子的拉鏈,蘇妙妙走過去幫忙,兩個女人用力才算完成。齊悅把行李箱樹立在一邊,“聽說你和秦準白和好了,恭喜你。”

“你和他不可能了?”

齊悅看眼臥室緊閉的門,“不可能了,從這個房子開始的幻想,就從這個房子結束,我要拿回屬於我的所有東西,包括心,包括那些不切合實際的想象。”

“何其揚人呢?”

齊悅指指臥室,“在裏面。”

“他不阻止你?”蘇妙妙覺得這倆人沒那麽容易分開,如果真如齊悅所說的那般果斷,又何必來收拾這些為何其揚而購置的舊物,不過是尋著理由的舊地重游。

“他巴不得我給他騰地方,真是便宜他了。”齊悅說著也疑惑,她在客廳內這麽大動靜臥室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的,想起剛才的那下,站起來急急推開臥室的門,何其揚果然倒在地上。

蘇妙妙緊跟其後,看到何其揚額頭上流出來的血時候驚訝地捂住嘴巴,齊悅完全慌神,“何其揚,你醒醒,別想著裝暈我就不走,你是不是裝的。”蘇妙妙阻止齊悅猛搖何其揚的動作,“你打的?”

齊悅嚇得不輕,點點頭,“我就砸了他一下,我沒想拍死他的,現在怎麽辦,他是不是死了?”齊悅後悔了,早知道力氣就小點,找知道就換不尖銳的器物動手,早知道就早點進來看看他的,他不會真的死了吧,被自己砸死的,聯想上最近的流浪生活齊悅突然就哭起來。

“快送他去醫院。”打電話又是一場兵荒馬亂地折騰,蘇妙妙給秦準白打電話,秦準白大致知道情況說會直接趕往醫院讓蘇妙妙別急,記得穿外套,蘇妙妙胡亂應著,出門還記得把家門和何其揚家的門鎖上。

她們趕到醫院的時候秦準白已經等在醫院入口處,他應該是從辦公室趕出來,沒有穿外套,秦準白不愛系領帶,襯衣扣子解開三粒,沒有暴露胸膛反而要露不露地盡顯魅惑,秦準白看著蘇妙妙癡癡呆呆看著他,沒有像平時一樣調侃她幾句,“怎麽沒穿外套,看著齊悅。”就跟著醫生進急診。

齊悅六神無主,何其揚臉色蒼白,在救護車上她看著他毫無血色的嘴唇忍不住自責,為什麽這麽沖動,如果他真的醒不過來她怎麽辦,她雖然心裏面有那股恨,但從未想過何其揚真的消失不見,如果他活著她還能討厭能恨,如果他死了,她該以什麽作為支撐。

“別擔心,沒事的。”蘇妙妙只能這樣重覆著幾句話安慰齊悅,秦準白去辦理住院,回來看到坐在長椅上的蘇妙妙和齊悅氣不打一處來,“讓你出門記得穿衣服的,拿我的話當耳旁風。”手指著齊悅說,“哭什麽,下手時候不是挺狠的。”

齊悅一聽哭得更起勁,蘇妙妙瞪秦準白一眼,他著急她知道,但是也不能這樣指責齊悅,齊悅對何其揚所有人都明白,她心裏面已經自責,“他要是死了我給他陪葬。”

“醫生說了,死不了,最多是縫幾針,腦震蕩失憶什麽的也不無可能。”秦準白想起何其揚後腦勺上的傷痕就感嘆,女人下起狠手真是一點不含蓄,連齊悅這樣的柔弱女人都能化身母老虎。

醫生最後的結果,“沒什麽大礙,縫五針,傷口不感染就沒什麽問題。”關於蘇妙妙詢問為什麽病人還未醒過來的問題,醫生是這樣解釋的,“病人最近嚴重缺乏睡眠,在地上躺了那麽久,有些感冒,睡著了。”

聽到醫生的話蘇妙妙放心下來,齊悅揩掉眼淚,“既然沒死,就沒我什麽事情,我走了。”匆匆離開,氣得秦準白咒罵,蘇妙妙拉著他坐下來,“就讓她走吧,她挺難受的。你還回公司嗎?”

“不回了,讓別人頂替我就行了。”秦準白給助理打過電話之後,視線再次集中在蘇妙妙身上,“外套呢?”

“抓住小辮子別這麽不依不饒的,你不是也沒穿外套。”那樣的場景,如果蘇妙妙還能再回家找件外套披上那就顯得太過淡定,對生命不夠尊重。

“抱著你就不冷。”秦準白抱著蘇妙妙,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,“你怎麽會和他們在一起?”

蘇妙妙知道他多疑小心眼的毛病再次爆發,耐著心思解釋,“我去倒垃圾見到的。”又問,“何其揚喜歡吃什麽?”

“你不是最清楚嗎。”

“餵,說話別這麽夾槍帶棒的,說清楚。”蘇妙妙說著要掐秦準白腰間的精肉,兩個人你躲我閃地笑鬧。

“這裏是醫院,嚴肅點。”秦準白把蘇妙妙的手夾在腋下控制著她的舉動,“不用你照顧,給他請護工,報銷。”

“真小氣。”蘇妙妙嗤笑他。

“你這女人敗家不得靠我斂財。”想想何其揚的處境,秦準白嘆息,“寧願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女人,小人還能防範,女人防不勝防。”

“經驗很豐富嘛。”蘇妙妙拉長聲音強調。

秦準白咧著大白牙笑,“從你身上總結出來的經驗。”蘇妙妙手不能動要上嘴巴咬秦準白,秦準白躲閃著她的噴血大口,“我們去看看何其揚,該醒了。”

何其揚果然已經醒來,看到蘇妙妙和秦準白有些吃驚,秦準白拉著蘇妙妙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來,“看到是我很失望,以為是齊悅送你來的?那女人真心狠,把你打這麽嚴重竟然不送你來醫院。”

蘇妙妙看到何其揚眼睛中一閃而過的失望,手伸到秦準白身後掐著他的一團精肉旋轉,“別聽他的,是齊悅送你來的。”

“醫藥費手術費住院費加上護工費,請出院之日還給我。”

“有你這麽對待親舅舅的嗎?”

“親舅侄明算賬。”

何其揚清醒過來,蘇妙妙和秦準白留下來沒什麽用就告辭,何其揚想他的確是自作自受,在蘇妙妙對他好的時候未能明白,沈浸在過去時候再次錯過齊悅。齊悅的那下,狠狠拍醒了何其揚,什麽事情都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,齊悅不是他空虛時候的填補,不可能時時刻刻停在原地等他,他現在的處境是對曾經自以為是的最好懲罰。

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來,比如蘇妙妙比如齊悅。

齊悅這次的確是下了狠心,逼著自己不去想何其揚,逼著自己忘記是她把何其揚打傷的,理直氣壯地想她那是正當防衛,誰讓何其揚對她動手動腳的,她更怕的是自己會心軟。去醫院看他又能怎麽樣,她又不是醫生,只是前女友。

秦準白一路上振振有詞讓蘇妙妙和齊悅保持距離,更重要和何其揚保持距離,蘇妙妙開始還耐心聽他說話,後來被他說得煩躁就動用武力,當然秦準白十分熱愛以暴制暴,直接導致的結果就是吃飯時間錯過兩個小時。

雖有護工蘇妙妙還是去看了何其揚,只因為在自己幸福之後不想那個曾經愛過的人過得太悲慘,無論是因為曾經他是自己真實愛過的何其揚,還是只是她的姐夫,那都是存在於蘇妙妙記憶中的美好一段。

何其揚的精神並不好,看到蘇妙妙來也只是點頭微笑示意,這與之前始終溫暖陽光形象示人的何其揚出入十分大,沒有秦準白在場活躍氣氛,蘇妙妙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話題。

“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時候就不要難為自己。”在蘇妙妙提起過關於美食風景天氣等安全話題之後,何其揚這樣對她說,蘇妙妙的確不適合主動找話題,尤其是在熟悉的人面前。

“你姐姐,也就是秦準白的親生母親是不是叫何容心?”沈默,靜默之後蘇妙妙問,從秦準白那裏找不到答案只能詢問另一個知情人,比如何其揚。

“準白對你提起的?”何其揚有些驚訝,秦準白不願別人提起何容心,更不可能主動向別人說起。

蘇妙妙搖搖頭,“是鄧桑茹。”在那天樓下,鄧桑茹主動對蘇妙妙提起,她並不是秦準白的親生母親,而秦準白的親生母親已經去世,至於她說出來的原因,只是因為很快就是何容心的忌日,鄧桑茹希望蘇妙妙能陪秦準白一起去看看何容心,那才是她真正的婆婆。

“很久以前的事情,準白的媽媽的確叫何容心,是何家唯一的嫡親長女,在所有人的期待中成長。”

64、樂在妻中 ...

二十八年前,何容心還是花般年華,何家在本市是極有威望的大家族,何家長輩不指望這個女孩能光宗耀祖,只希望她能快樂長大,對她的寵愛勝過唯一的男孫何其揚。何容心可以說是不知人間疾苦,陶醉於各種美好童話故事,而何家有財力能滿足何容心所有的物質要求,用庸俗的金錢給她打造理想王國,直到她遇到生命中的第一個劫,秦漢聲。

那時候的秦漢聲剛大學畢業沒多久,家境貧困難得相貌出眾卻脾氣執拗,家裏面母親托關系給他找份還算光榮的工作,因為他是家裏面出來的第一個大學生,在老母親的眼中,大學生身份的秦漢聲就肩負著改變秦家貧苦境況的職責,而後來,秦漢聲的確做到了。

秦漢聲的父母都是老實的工人階層,沒什麽額外收入,因為為人敦厚老實,被人欺辱也是常有之事,秦漢聲的父親也只能枉死在冰冷的機器下,家裏面生活的重擔就落在只是十五歲的秦漢聲身上,忍辱負重低頭早已學會。

剛工作秦漢聲聽從母親的話,為人低調謙恭,卻還是招來麻煩,年輕氣盛的秦漢聲一怒之下在崗位上大鬧一場之後拂袖而去,生活無門。曾經高中時候不打不相識認識不少街頭混混,因為秦漢聲的狠勁這些人對他十分敬佩,在知道他的處境之後及其熱心拉攏秦漢聲,那時候秦漢聲母親病重,他的確需要錢,這群他一直看不上的混混,在他最困難的時候拿出錢給他母親治病,一身熱血的秦漢聲不是不感動的,他也見識過他們得錢的方式,真的不算困難。

秦漢聲後來跟著那些人出入各種聲色場合,結識不少所謂道上有頭有臉的人,秦漢聲身上有年輕人獨有的狠勁和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,只要能賺錢的他都做,也有不少女人對他投懷送抱,秦漢聲有個習慣不碰這些女人,雖面上不好負了別人的好意,私下還算是潔身自好,在那個圈子裏面也有了他那方面有問題的傳聞,秦漢聲每每聽到都笑而不語。

後來秦漢聲急需十萬塊錢,而和他關系還算貼的金毛告訴他還有個能快速得到錢的方法,那就是何家,何容心每個周末都會去教堂,那時候她身邊的人最少,是下手的絕好時機,秦漢聲本不想做這樣缺德事情,他平時做的最多的是和粗狂男人鬥狠,而對一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下手讓他良心不安。

“你想看著你媽死在你面前不成?那些有錢人又不缺這十萬二十萬的,我們只要錢不傷害她就是了。”金毛再三保證他們的目標只是錢,秦漢聲做不到看到母親病死在自己面前,那他真的是孤兒。

何容心的確每個星期都會去教堂,這是秦漢聲跟蹤三個星期得出的結論,在第四個星期,在何容心在教堂門口等待私家車來接的時候,秦漢聲裝作無意出現,何容心對這個樣貌英俊的男人沒什麽防備之心,秦漢聲詢問了她等車到來時間就離開,幾分之後,還在張望的何容心就被人捂住口鼻拖走。秦漢聲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,只此一次,他對自己說。

何家接到電話聽說何容心被綁架,十分著急,金毛雖在魚龍混雜的環境呆了許多年,但這樣明目張膽的事情還是第一次做,難免心慌意亂,這怎麽能瞞得過經過血雨腥風何老爺子的火眼金睛,對方只是毛頭小賊,目標是錢並不敢真的傷害何容心,想清楚這些何老爺子並不著急,拖住對方答應贖金,另一方面報警。敢在何家頭上動土,這是何老爺子最不能容忍的。

很快就確定方位,警車的刺耳聲音在這片廢棄舊廠外響起,秦漢聲知道事情已經敗露,金毛本不用趟這趟渾水,他雖是小混混但本質不壞,秦漢聲讓金毛另外幾個人先走,他留下來,感謝對方為自己做的事情。

“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,何家不會就這樣算了的,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。”金毛要秦漢聲和他們一起走,秦漢聲聰明睿智做事有魄力,金毛是十分崇拜他的,更重要的是他是大學生,這是作為小螻蟻的他們的向往。

秦漢聲和他以男人的方式擁抱,“如果我被抓進去,你就對我媽說我被公司派去出差。”

金毛和其他人都已經退去,秦漢聲坐在破舊的鐵架上低頭,他在想自己怎麽就走到這一步,是所有人逼他,還是他在逼自己。不遠處坐著眼睛上被蒙著布帶的何容心,她已經沒有最初的哭鬧害怕,這刻安安靜靜地坐著,微微嘟著嘴巴表示不滿情緒。

秦漢聲走過去把她眼睛上的布條拿下來,“你幫我一次,我答應你一個要求。”秦漢聲對她說,他不想被抓進去,他還有母親要照顧。

“這行不適合你。”何容心說,她直覺秦漢聲不是壞人,起碼在她被束縛之後總有一雙有力的臂膀托著她,有一具溫熱的胸膛讓她依靠。

不適合,秦漢聲在心底反問,他適合什麽。

“我該怎麽做?”何容心叫住要轉身下樓的人,她想要幫他的,是對自己沒有惡意的人的好感。

“為什麽要幫我?”秦漢聲倒是疑惑,她沒有常識的嗎,他是綁匪,怎麽可能心平氣和的面對這樣的關系。

“你不是壞人。”何容心也說不清楚為什麽,只是想要幫他僅此而已。

何家人跟在警察後面聲勢浩大謹慎小心地往樓上挪移,當看到空蕩樓層上的兩個人時候全部呆掉,那裏站著一對談話的男女,而內容正是以蕩氣回腸的愛情而著名。何容心先看到何老爺子,輕步跑過去親昵地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道,“爸爸你怎麽來了,那個是我的同伴同學,我們在排練話劇。”

對於何容心的解釋大家明顯是不相信的,何老爺子雖一向寵溺這個女兒,但外人在場還是要註意家教的,“綁匪呢?”

“沒有綁匪啊,是我們開玩笑的,看爸爸你在不在乎我,電話是他打的,當時我就在旁邊的,如果他就是綁匪的話,我怎麽可能幫傷害我的人呢,爸爸你不相信我的話。”何容心亦真亦假說著,佯裝生氣要發怒。

何老爺子雖然不知道女兒為什麽要幫著那個年輕人,最後還是什麽也沒問,“丫頭被我寵壞了,改天我一定向王局長認錯。”何老爺子對帶隊的警察說。

那位帶頭警察不可置信看看何容心再看看秦漢聲,他們是查過資料才動手的,秦漢聲是街面上不務正業的混混,更重要現在何家出聲求助,這是警局在何家面前大出風頭的好時機,就這樣被一場鬧劇定義,但是何老爺子已經那樣說,這位警察也無話可說,指著秦漢聲惡狠狠說,“別落在我手裏面。”

秦漢聲站在遠處痞痞笑著,桀驁不馴地開口回應,“等著你來抓我進去。”

警察率先下樓,何容心和何老爺子走在後面,何容心突然回頭對秦漢聲俏皮吐舌頭,在何老爺子的寵溺微笑中托著他手臂往下蹦跳著。

警車已經離開,秦漢聲站在窗口往下看,何容心的那句,“我的要求就是你帶我去玩一次。”少女銀鈴般的笑聲還在耳邊,空氣中散發著她身上的芬芳,如花般笑靨還能觸手可及,但秦漢聲知道她已經遠去,他們的世界相差太遠。

何容心被保護太好才會對他的世界充滿好奇,而她的純潔美好,是秦漢聲負擔不起。秦漢聲想,他不僅是人渣更是混蛋,因為他不會履行承諾。

她是公主,應該住在城堡,而他不是王子。

兩個本就該毫無交集的人各自回歸軌跡,何容心耐心等待秦漢聲,等著他帶她開始新奇的旅行,但是一個星期之後仍舊不見秦漢聲,何容心惱怒地想,早知道就不該幫那個人,偶爾她會托著下巴胡思亂想,在本子上寫下三個字:秦漢聲。像時刻惦記著櫥櫃內甜食的孩童,只因為大人說吃過多甜食會蛀牙,明知不該做卻更讓人忍不住去想。

那天在廢舊的工廠,何容心聽到秦漢聲和金毛的對話,知道他經常出入的場合,被家裏面保姆稱為低賤墮落的地方,何容心想要去找秦漢聲。

對父親報備說去同學家做客,拒絕司機的接送請求,何容心手裏面攥著地圖懷揣著砰砰跳動的心臟開始她不尋常的道路,上車下車轉車多次,何容心終於找到要找的地方。

喧鬧震耳欲聾的音樂,群魔亂舞的人群,何容心跌跌撞撞往裏面走,詢問服務員秦漢聲在哪裏,對方說秦漢聲已經很久沒來過,何容心再次詢問對方關於金毛的信息。金毛早就看到何容心,以為她是為那天的事情來翻舊賬,立馬溜之大吉。

何容心緊隨其後,金毛被她跟的煩心,轉過身沖她大喊,“跟著我做什麽,那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在先,你也沒什麽損失,就稍微擡擡腳,放過我們行不行。”

“秦漢聲在哪裏?”何容心緊緊捏著手裏面的包,中氣十足地問。

金毛這才正眼看這位和他們世界不同的女孩,“你找他做什麽。”

何容心縮下脖子,這還是別人第一次對她又吼又叫,她一點沒生氣,繼續好脾氣問著,“我不是來找麻煩的,我只是找不到他,如果你不告訴我,我就告訴我爸爸是你綁架我的,秦漢聲只是無意救了我。”這招果然有效,金毛扒拉著本就亂糟糟的發型,從口袋內拿出逼別人寫借據的三聯本,草草寫下秦漢聲家的地址,“別告訴他是我告訴你的,女人真麻煩。”

何容心捏著寫著字體的紅色紙張,這是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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